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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途中遇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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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大清早的齊陽就起來把馬給牽了出來,壁流花和阮孺下樓時見他急著要走的樣子,拿他開玩笑,齊陽也不生氣,嚷嚷道:“反正不管你們走不走,我是要走的,這個玄冥教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走走走。”

阮孺笑著看他拖馬,“師弟,要走你也得等掌門把這頓早飯給吃下肚吧,慌什麽呢。”

“我才不慌,我是怕掌櫃的問我們抓采花賊的事。”

阮孺了然的笑道:“啊,原來如此。不過我昨夜裏已經和掌櫃的說了,這采花賊不是普通的賊,是江湖魔教。”

齊陽詫異的叫起來,“哈!哪個魔教!玄冥教?”

其他弟子也紛紛湊上來聽著,壁流花走到他們中間,齊陽立刻笑呵呵的獻殷勤,“掌門,幹脆吃一頓飯再走?”

“要走的是你,不走的還是你。”壁流花笑著搖頭,“也罷,讓掌櫃開火吧。”

“好勒。”有弟子雀躍的去喊掌櫃升爐子。

壁流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,向弟子們講清楚昨夜裏遇到的鎏鈺傀儡。

齊陽一聽,好奇的問壁流花,“掌門,依你這麽說,是靳九琴那個妖人抓了鎏鈺府傀儡去練功,一個不夠,還想要更多,所以他指使其他的鎏鈺傀儡來鎮上抓人去。”

“依照他們說的話,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玄冥教自從靳秋意之後,便是無法無天,根本不把江湖中人放在眼裏,我看總有一天,靳秋意不得好死!”齊陽憤憤不平的罵著。

壁流花正在喝水,差點給嗆住,阮孺給他順背,齊陽又說道:“那個靳九琴也不是好鳥,和靳秋意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……”

壁流花當即把茶杯“砰”的放到桌上,齊陽被嚇的一跳,可憐巴巴的看壁流花。

壁流花哼了一聲,問齊陽,“先別管玄冥教如何,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搞清楚天地劍法和天地劍。”

“掌門,你還在想那兩樣寶物?你又不是不知道,全在畢方那個大魔頭手上。”齊陽嘀咕道:“堂堂昆侖,何須怕他天地劍法。”

“說的有道理啊,只可惜美人寶物一樣也沒落著,我好傷心啊。”壁流花自怨自艾的說著,齊陽雞皮疙瘩掉一地,趕緊做賊似的自己倒茶喝。

阮孺笑著看壁流花,打聽道:“掌門明知道寶物不可得,又何必太過掛牽。至於美人,我聽探子說堯清去了京都,掌門要是想回京都轉轉,我們師兄弟也願意陪你回去。”

“回去看什麽呢?”壁流花撐著下巴悠哉的說道:“相思橋,胭脂坊,翠雲閣,柳街巷,美人千千萬萬,卻不敵南疆一個……”

阮孺笑道:“看來掌門你對堯清是真上心了。”

“誰說了南疆就堯清一個美人。”壁流花勾著頭發想起來靳秋意在寒潭裏那雙又冷又惹人憐的眼睛,“無色美人花,只做穿腸淚……”

齊陽湊過去看壁流花發花癡的樣子,一臉見鬼的看阮孺,阮孺輕咳兩聲,不便打攪壁流花,齊陽搖頭道:“不好,掌門是春心蕩漾啊。”

阮孺拍他腦袋瓜子,“什麽春心蕩漾,這是姻緣來了。”

壁流花嘆息著舉起茶杯,“只可惜我贈真心送美人,美人遙遙無回音。”

“掌門,你又移情別戀到誰身上了,不是說好了來見堯美人嘛。”阮孺好笑的開壁流花玩笑。

壁流花聞言唇角都是笑意,只見他眼波流轉,似是想起了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,“啊,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,不過我只說來看熱鬧,可沒說非堯美人不可。”

齊陽挑眉問道:“掌門,你應該找個閉月羞花的掌門夫人,不要在意什麽南疆美人了,堯清雖然說不是窮兇極惡啊,也是巫教教主和鎏鈺府主,美人是美人,但是他那種美人是要命的,誰愛誰就死。”

阮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,他指著齊陽笑道:“師弟,別說你以為掌門真對堯清有情啊,掌門那是玩笑而已。”

齊陽臉一紅一白的,壁流花也跟著笑了起來,“原來齊師弟這麽為我擔心,師兄我真是感動了。不過,我倒是真有心上人了呢。”

“什麽!!”齊陽和阮孺脫口而出。

齊陽趴在桌子上,問道:“昨天河畔的?”

壁流花搖頭,一臉你再猜的表情。

阮孺道:“南疆的?莫非就是你剛才指的那個……”

壁流花笑著起身,拿起自己的劍,“吃飽了好趕路啊,要不然今夜讓你們都得露宿荒郊野外。”

說罷,壁流花主動去廚房看這客棧的夥食,阮孺和齊陽相互看著彼此,齊陽道:“他……他這是承認了?”

阮孺沈重的哼了哼,“應該是。”

齊陽把桌子一拍,“吃飯!吃完飯我們就回昆侖,這狗屁的南疆,我們再也不來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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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流花坐在馬車裏舒舒服服的靠著,果然還是和昆侖的這幫兄弟在一起愜意,只不過靳秋意什麽時候才能趕過來,他一個人在這裏怪悶的,壁流花撩開布簾看外面風光正好,遠處的白山黑水,雲霧縈繞。

壁流花看著玄冥教所在的那處,囑咐道:“你們小心一點,這裏是玄冥教把守的關卡,以防有詐。”

其他弟子紛紛點頭,表示會小心。

就在他們走到山谷中時,阮孺擡頭看著四周,對齊陽道:“這裏便於埋伏,我們小心。”

齊陽笑道:“我就不信那個玄冥教無法無天,都敢光天化日之下偷襲了。

誰知他們往前走了才半柱香,四周就有箭矢飛來,齊陽和阮孺紛紛下馬保護壁流花,昆侖的弟子們緊張的準備起來,齊陽憤怒罵道:“他娘的,還真有人敢偷襲!”

嬌俏的笑聲由遠及近,齊陽擡頭看遠方,有黃衣女子從上而下而來,她珠釵挽發,體態婀娜,女子身後還有男男女女,齊陽冷笑起來,“原來是個妖女。”

阮孺看著那女子臉色一變,慘白無血。

秦芳環顧一圈,傲慢的說道:“小小昆侖,也敢挑釁我們玄冥教,我們教主說了,萬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!”

馬車內,壁流花掀開布簾,露出臉來,只見他唇角帶笑,開腔道:“哦?你們教主說了什麽,再說一遍。”

秦芳好好的打量了壁流花一番,傲慢的笑道:“你就是壁流花了?正好,擒賊先擒王,我先殺了你,再把你們昆侖趕盡殺絕!”

壁流花放下布簾,傳音道:“姑娘你小小年紀,心腸倒是狠毒,那魔教可不是個好地方。齊陽,和這姑娘切磋切磋,對了,要讓著人家。”

秦芳聞言生氣的說道:“誰要你讓?”

說罷,她抽劍而出,馬車內的壁流花靠在窗邊,打了個哈秋,他想著靳秋意怎麽還沒追來,外邊就傳來齊陽爽朗的笑聲,“阮孺,這妖女可是我先打的,你別搶我的風頭。”

阮孺卻是不發一言,壁流花輕哼一聲,掀開簾子再看外面,阮孺已經推開齊陽,單獨和那個黃衣女子對打,不過那場面,可真是……纏綿悱惻啊。

壁流花非常沈著,心裏想著他倆肯定有一腿,不過阮孺這麽悶騷的一個人,怎麽會和這種狠辣的女人搞到一起,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,壁流花也不出聲,就撐著下巴樂滋滋的看他們打著。

阮孺以劍擋住秦芳,質問道:“你怎麽會在這裏!還有,你什麽時候入了玄冥教?”

秦芳冷冷的看阮孺,“這些和你無關,今天我一定要殺了壁流花。”

“有我在,絕不會讓你傷掌門一根頭發。”

“這麽多年了,你眼裏還是只有昆侖,既然如此,我無話可說,阮孺,今天我倆就是生死敵對,你別手下留情。”秦芳說罷出手更加狠辣,仿佛是要把阮孺碎屍萬段。

齊陽看他們打了半天還不分勝負,氣的跳腳,喊道:“阮孺,你別看她是個娘們就讓著,再不打完,我們在天黑前就找不到客棧了。”

阮孺聞言,回頭看秦芳,他把她逼退,道:“秦芳,你走吧,你打不過我們。”

秦芳搖頭,“不行,我不能走,我說過一定要殺了你們,要不然……我的朋友就要死。”

“是誰逼你們來的?”阮孺關心道。

“你不必知道,就算是知道了,你也救不了我們。”秦芳毫不退讓,仍舊招招狠辣,毫不留情。

阮孺拿她沒辦法,只能急攻而去,把她打傷,秦芳一倒地,她周圍的鎏鈺傀儡就湧上來保護她,聽到陣陣鈴鐺聲,壁流花終於再度開口,“齊陽,阮孺。退下。”

他們二人聞言立刻退回壁流花身旁,壁流花好整以暇的打量那些鎏鈺傀儡,笑道:“你們是從玄冥教來的?什麽時候開始鎏鈺傀儡也要替玄冥教賣命了。”

裏邊有清秀男子開口道:“玄冥教靳九琴綁了我們趙寒公子,我們要救他,靳九琴說只要我們取你的首級去玄冥教,他就會放了趙寒公子。”

齊陽哼道:“你們和你們那個公子是怎麽被玄冥教抓去的,武林大會結束不久,不好好的回巫教去,卻在這裏徘徊!”

“我們趙公子,一直在梨花鎮上等一個人,他說那裏是離開玄冥教的必經之路,那個人一定會經過那裏,可是趙公子等到了那個人……卻出了變故,後來就被抓了。”

“昨夜裏,我們上山去救他,正巧碰上靳九琴和靳秋意為了一把扇子大打出手,靳九琴還設計把靳秋意給迷暈了過去,靳九琴發現了我們,讓人把我們給綁了,說是我們下山殺了壁流花,他就會放了趙公子。”

什麽!他竟敢綁了秋意!豈有此理!壁流花心裏冷笑起來,好個靳九琴,我的人你也敢碰,看我不收拾你!

“原來如此。”壁流花笑著看他們,“既然玄冥教不肯罷休,不如我幫你們一個忙,如何?”

秦芳一臉詫異的看著壁流花,齊陽驚訝道:“掌門,你別信這群妖人的話。”

壁流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,他躍出馬車,一身白衣風流倜儻,只可惜少了他手中的寶扇,“既來之則安之,堯清與我有過命得交情,鎏鈺府的事自然也是我壁流花的事,這個忙我還是可以幫的,順道我也想知道靳九琴為何一心想取我的性命。”

那群鎏鈺傀儡聽壁流花這麽說,皆是興奮不已,而秦芳和阮孺覆雜的對視一眼,雙雙避開。

說什麽俠肝義膽幫人呢,壁流花只是擔心他家秋意出事了,畢竟那個靳九琴實在不像是個好鳥,要是他趁機想殺了秋意取而代之,也不是不可能,加上都半天了靳秋意還沒追上來,他肯定是還沒脫身,壁流花實在不放心他,加上趙寒這家夥被靳九琴當鼎爐折磨也著實太慘,於情於理,這一趟玄冥教他非去不可。

於是,壁掌門讓昆侖的弟子們把自己綁著,和鎏鈺府的互換喬裝,一半的進入玄冥教,一半在外面等候消息。

齊陽送他們進山時,千叮萬囑,讓阮孺保護壁流花,提防秦芳,壁流花怕了齊陽的嘮叨功,拍拍屁股走人,而秦芳他們似乎也怕壁流花出爾反爾,一直都有人盯著他。

於是乎,一群人浩浩蕩蕩的,就這麽把壁流花綁上了玄冥教。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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